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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

邹清平:立春雨水

大巴山南麓故乡土墙坪的绵绵青山翘望着,水瘦石出的小溪盼望着:温暖的东风吹过来,万物生长的春天莅临。时序更替,青山绿水间各种各样的万物像刚睡醒的样子,欣欣然活泼泼张开了眼,此时正如作家朱自清在散文《春》里所写:“山朗润起来了,水涨起来了,太阳的脸红起来了。”

家乡春风荡漾,天上白云悠悠,小溪清澈见底,溪水丰沛流淌,大山里的小草探出头来,高寒山顶上的冰凌突然消失了,经过农民辛勤耕耘的肥沃土壤里的春洋芋,冒出了嫩嫩的充满生机活力的芽苗,活蹦乱跳的小猪,在荒草坪里悠闲自得地顽皮地拱着泥巴与小草,小羊在荒坡里慢慢地吃着小草和树叶。

人勤春来早。村民们栽树的栽树,育秧的育秧,准备农家肥的准备农家肥,耕田耙地的人在鸟鸣里愉快地劳作,一幅幅山乡春耕图和谐自然,昂扬向上。村民们在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的期盼里,起早摸黑披星戴月愉快地播种着希望,禾苗在村民们的奋斗汗水里成长。

老家土墙坪符家院子的人们忙着嫁接各种各样的果树。郑家院子的人在坡地里和田边地角栽金银花,他们前年立春时节,在一块房子那样大的石头上面三个凹下去的地方,将泥土背上去栽了三株金银花,如今三株金银花开得金灿灿时,从高处覆盖石头,像金色的瀑布流向大地,还真正是石头开了花,成了一道景色,远近的人们喜笑颜开赶来欣赏。

村民们在李子园、桃子园、核桃园里,将树周围用锄头挖一个圆圈,用撮箕将农家肥撒在圆圈里,再用泥土覆盖着农家肥,给果树喂饱营养,期盼水果结得又多又大。在立春雨水的日子里,村民们和大自然完美融合,一唱一和在大地上每天愉快地干着锦上添花的好事。他们在屋前屋后,田边地角之间的斜坡上、空地边,互相比赛栽种松树、柏树、杉树、樱桃、李子、桃子树,积极植树造林,用山野里各种各样有名无名的花草美化环境。

一年之计在于春。他们只争朝夕抓好种植、栽树养花外,还要未雨绸缪,争分夺秒赶在春雨来临前抓好水利设施建设。村子里高梁上修建有一个小型水库,有序灌溉良田沃土。20多个村民起早摸黑带上干粮,先是地毯式检查水库的堤坝漏不漏水,趁雨水前后蓄满水以便农作物需要的时候能够保证灌溉。然后,将堰渠进行一次寻寻觅觅地毯式检查,该修补的修补,该填土的填土,确保渠道流水顺利流淌,滋润良田。立春后雨水前,每家每户都要抓紧时间清理鱼池,家中人手不够的请人帮忙,自己家里有劳动力的晚上打着马灯清理淤泥,互相提醒筑好鱼池,防止漏水。

大巴山区高寒山上,那些山岩上的冰挂瀑布,在村民们热情洋溢的劳动气氛里,变成了流水淙淙的山泉瀑布,哗啦啦地流向村民们的诗与远方。立春雨水并肩前行,催促春天风姿绰约,催促勤劳的人们时不我待按季节种下生机盎然的希望。这时美丽忙碌的乡村,恰如身材匀称的巴山少女。村民们春天辛勤劳动,做到了人不哄地皮,实现了地不哄肚皮。

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,经过贵如油的春雨从头到脚雨露滋润,特别新鲜活泼可爱。在立春雨水万物生长的日子里,希望的种子,遇上勤快与智慧,欣欣然东风吹拂,人类和自然共同进入了生机勃勃的时节。